蕭約乏力道:“為了你在乎的人,就來逼我。我哪像是做皇帝的料?”
“哪里是逼迫?我這是救你?!迸岢{辯解道,“你不是惱恨薛照對你那些非分之想嗎?奉安已經(jīng)不安全了,薛照這把保護傘也不知還能撐多久,盡早離開對你有利無害。至于是不是當皇帝的料,你可別妄自菲薄。當皇帝有什么難的,底下那么多人做事,延續(xù)從前的規(guī)章就行了,又不必你自己事事親歷親為。好孩子,聽話,你一走了之就是,別的不用管。就當在這里的一切是做了場夢,改明兒你從龍床上醒來,前塵往事都是過眼云煙了?!?br>
“可這不是做夢?!笔捈s聲音悶悶的。
他垂眸看著手腕上那截斷開的紅線:“你聞到?jīng)]有?”
裴楚藍:“聞到什么?”
“薛照的眼淚?!?br>
裴楚藍一怔,搖頭:“我沒你那么好的鼻子。但你這不是自尋煩惱嗎?我相信無憂怖的藥效,薛照對你深情款款不可自拔,但你心里也不過是霧里看花吧?對他,你頂多是有點歉意和愧疚,你可別和喜愛弄混了?!?br>
蕭約沉默片刻,然后問:“有掛礙是什么?”
這孩子怎么油鹽不進呢,裴楚藍猶豫一番還是說了實話:“和無憂怖一對兒的藥,吃下去就會讓人一輩子離不得心愛之人,否則生不如死?!?br>
“竟然還有這種藥,不是純粹的自討苦吃?要是我走了,薛照會怎么樣?”蕭約喃喃,不知是在問裴楚藍,還是在自言自語。
“哪里顧得上他,梁王已經(jīng)殺紅眼了,再不走,等他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就是死路一條。薛照生里來死里去那么多回,血都不知流過多少,哭一哭算什么?哎,你去哪——”
陋室昏暗,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對方,但裴楚藍能感覺身邊空了,又聽見踉蹌?chuàng)u晃的腳步聲。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