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為筆,觸感比勁韌的狼毫更明顯,蕭約被掌心傳來的微癢弄得頭皮發(fā)麻,根本沒認出薛照寫的是什么字。
他只聽見薛照說:“到你了?!?br>
緊接著,薛照乖乖地攤開掌心伸到他面前。
臥室內(nèi)安靜的片刻間,蕭約和薛照近距離對視,好像這一刻才看清他的相貌似的——先前慌張無措,目光總是飄忽不定,怕對上視線被他看透自己的心虛——薛照可真好看啊,該白的地方白,該紅的地方好,連五官細微之處的弧度都恰到好處,就像艷麗的蛇,每張鱗片都閃著華彩的光。但薛照前兩天才滿了十九歲,離加冠還有整整一年,束發(fā)如馬尾,給冷厲沉肅的性格綴上些許輕快的少年氣。
這樣的薛照讓人怕不起來,更何況他是個香餑餑,蕭約被薛照身上的香味弄得五迷三道,竟真的抓著他的手寫起了字。
“是誰放的火?”蕭約寫,為了避免顯得這個問題太過突兀,他又補充,“荷金酒樓不是一般的食肆,生意做得大,不會考慮不到防火。而且,火燒了那么久,那么多人圍觀,竟然救不了火,可見有人非要讓其徹底消失不可?!?br>
薛照笑,但笑容有些乏力慘淡:“不懷疑是我?”
是否二字足夠回答世上大多數(shù)問題,大多數(shù)人希望得到“是”作為問題答案。
可蕭約從薛照眼睛里,看見了另一種希望。
似曾相似的感覺又來了,此時此刻宛如某時某刻,蕭約偏頭看著薛照良久,然后搖頭。
指尖落下對薛照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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