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儀神色微變:“四公子,我這張臉是父母生就,與旁人何干?既是明珠,總不會一直被埋藏。你于我是有些恩情,但挾恩圖報可不好。本宮是你的庶母,是王上的寵妃,你最好對本宮尊重些。”
馮燎并不意外對方翻臉不認(rèn)人,不見慍怒,反而笑意更深:“昭儀記性不好,那么我就給你提個醒——”
馮燎從袖中掏出一只發(fā)暗的小銀鐲,圈口很小鐲身也沒什么花紋,只刻了“長命百歲”四個字。
“你!你想做什么!”柳昭儀瞬間花容失色,撲上前來想將銀鐲搶回,“你把小寶怎么了?怎么會,我明明把他托付給了——你收買了我哥哥!”
馮燎輕松躲過柳昭儀的抓撓:“算你聰明。別忘了,你不是完璧之身進(jìn)宮,甚至還有個兩歲的兒子在宮外——我早就瞧出你有野心,敢弒夫的女人能是什么良善之輩?在宮里謀生的女人需要野心和智慧,否則死得太快。如今瞧著,你是適合在深宮大內(nèi)生存的。但你記著,作威作福也得找準(zhǔn)對象。我將你從死牢里救出來,不是讓你在我面前擺什么娘娘的款兒?!?br>
柳昭儀踉蹌倒地,神色張皇,再沒了先前的高貴優(yōu)雅。
“想想你的兒子,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是你十月懷胎,艱難生產(chǎn),才得了這條命。”馮燎蔑然丟下那只銀鐲,嫌惡地用帕子擦手,“想保住他,就好好替我做事,將這張臉的用處發(fā)揮到最大。近來,好像有個宮女被父王臨幸有孕,我母妃不便出手,你去做掉這個小東西。”
馮燎咬著牙惡狠狠道:“我可沒興趣賭到底是男是女。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有個討人厭的弟弟了!”
柳昭儀將銀鐲撿起來,緊緊按在心口,不顧形象跪倒在馮燎腳邊,哀哀乞求:“我會聽話!求你不要傷害小寶!求四公子慈悲!我再也不敢違逆公子了!”
馮燎俯身,抬起柳昭儀下巴:“早這樣不就對了?非得逼我做惡人。對了,你有今日,皆緣于薛照,他如今新婚,你也該報答報答他的恩情……”
當(dāng)晚,梁王因?qū)m人流產(chǎn)而大發(fā)雷霆,來到柳昭儀處才稍稍平息怒氣,又因平素殷勤小意的愛妃,久久不出殿迎接而心生疑惑。
梁王大步?jīng)_進(jìn)合歡殿內(nèi)室,見柳氏正在往脖子上敷粉,上前掐著柳氏下巴抬起,皺眉仔細(xì)檢視:“你在做什么?因何產(chǎn)生的傷痕?”
柳氏貌似沒想到君王來得這么快,驚得粉撲都落在了地上,惶恐地眨著素淡的眉眼:“是……是妾身不小心撞的……丑態(tài)羞見君王,所以……所以接駕遲緩,請王上恕罪……”
“說謊?!绷和鯎嵊|柳氏脖子上的傷痕,“碰撞何物,能撞出一圈瘀痕?你今日見了老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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