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跟著師父好好學醫(yī)的,可是師父待師兄那樣,自己一輩子也出不了頭……
花款冬低頭看已經冷掉的茶水。
杯盞里倒映出酷似裴顧之的臉。
裴楚藍架了張?zhí)梢卧阡仢M芡實的池塘前,窩在躺椅里,夜風吹得衣袖鼓動,他心想真是冥冥巧合,先前薛照找自己給遇人不淑的婦人治厭食,給開了釣魚散心的方子,如今輪到自己在這釣魚了。
釣魚得心靜,可現在哪能靜得下來。
梁王因馮灼擅自帶人當街抓捕戲子一事大為光火,罵老二心中全無百姓且藐視法度,豈不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梁國奉安還沒輪到老二做主,聽著訓得嚇人,其實只罰了馮灼一月俸銀及過年本該有的賞賜。
老二本指望父王治薛照縱容之罪,沒想到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最終雷聲大雨點小,但也是被嚇得不輕。
老四全程旁觀,本來已經要撿現成去賑災博名聲了,薛照進宮和梁王一番交涉之后,梁王改換了欽差人選。
不過老四也不是全無好處,梁王下令讓裴楚藍師徒從老二府里搬出,到老四的別院里休養(yǎng),沒有梁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老四并不需要神醫(yī)治病,但于老二無益,對老四來說就是好事。
裴楚藍想到馮家人斗得像烏眼雞似的模樣就想笑,梁王竟然真的以為從陳國騙點錢日積月累下來就能打仗了,老二老四還視對方為勁敵覺得非此即彼呢,且不說陳國還扣著個老大,就看梁王日日進補臨幸嬪妃那個頻率,老五怕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斗吧斗吧,狗咬狗一嘴毛,天還塌不了。
聽著過年的煙火爆竹,裴楚藍躺著仰面看天際被炸亮,心想這是近些年來頭一個沒和小兔崽子一起過的除夕,怪冷清的。撿到滿門死絕的小兔崽子那時,好像也是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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