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狗悠哉從容地吃完了飯,入夜薛照帶著蕭約和一兩回長更巷。
薛然往外跟:“你倆和好了,一家三口歡歡喜喜回家。我呢?薛照,你打算把我一直關(guān)在這?要?dú)⒁獎(jiǎng)?,給個(gè)痛快話,老是軟禁我算怎么回事?吃不飽穿不暖,在這活受罪。”
薛照把蕭約往馬背上一扔,轉(zhuǎn)頭看他:“房門未曾上鎖?!?br>
蕭約還是頭一次騎馬,騎的還是薛照的馬,一手抱著小狗,一手拽韁繩,有些局促不安:“就一匹馬,我們同乘?。窟@……會(huì)不會(huì)不太好?主要是太張揚(yáng)了,被人看見怎么辦……要不我還是腿兒著回去吧——”
薛照將人按?。骸白谩!?br>
薛然臉蛋紅撲撲的,怔怔地看著二人:“你真的要放我?你不怕我再去刺殺梁王?”
薛照翻身上馬:“你有這個(gè)本事?若是殺人用嘴,天下的媒婆都是一流殺手。蠢人總是死有余辜,你盡可以早死早超生,在那之前,不妨祈求上天,下輩子別再忘了給你安上腦子?!?br>
薛照言盡于此,打馬而去。
蕭約心想薛照刀子嘴豆腐心,話雖說得難聽,但心意是好的,薛然這樣橫沖直撞,怎么可能報(bào)得了仇,只能是白白送命罷了。少年一腔熱血很好,但也要學(xué)會(huì)蟄伏待機(jī)。薛然沒有父母,只剩一個(gè)堂兄,這些道理只能薛照來教。
蕭約想回頭看看死孩子的表情,然而后背貼著薛照滾熱的胸膛,脖子僵硬得很,又想往前挪,又不敢輕舉妄動(dòng),生怕再蹭上什么不該觸碰的東西。
同睡一張床都沒這么緊張。
薛照伸手來攬韁繩,蕭約手背被他掌心的溫度灼得發(fā)燙,慌忙縮回手,鵪鶉似的被薛照圈在雙臂之間,宛如驚鳥之貓,弱小無助只能緊緊抱著一兩。
偷偷抬眼看薛照神色,那叫一個(gè)心無旁騖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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