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冷冷地俯視他。
沈摘星有些怵,對方從前就大權在握,如今更是跟他老爹同等地位,按理說沈摘星這種閑人見薛照是要行禮的,但轉念一想位置再高不過是個太監(jiān),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摘星奓起膽子,憤憤難平道:“裝糊涂是吧?就是那個踢球踢得很好的長隨內官,你為什么殺他?我聽我哥說了,你殺了他?!?br>
蠢貓還真是會勾人,竟還有比他更蠢的傻子如此義憤填膺地為他抱不平。
薛照一哂,神色目光不屑至極:“關你何事?”
沈摘星見薛照要走,追上去不依不饒:“你下來!你這是濫殺無辜!就算他是你手下的人,就算他地位卑微,但他沒犯什么錯,你憑什么殺他?王上不管你,但你就不怕報應嗎?小心他去閻羅王那告你!”
馮燎觀察著薛照神色,見對方并沒有太過生氣,便笑著上前打圓場:“沈老二,可不能胡說啊,父王怎么沒管薛掌印,重任相托加官進爵,父王心里眼里薛掌印的位置可占了好大一片。咱們王上,不管誰,也不能不管薛掌印啊!”
沈摘星重重哼聲:“奸臣,十足的奸臣!”
薛照和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沒什么可說,多一句也是浪費口舌,他看向馮燎:“四公子,近來清減了許多。”
馮燎打著哈哈道:“這不是父王嫌我太沒正形,讓我去禮部學學規(guī)矩嗎?躲不成懶,人自然就瘦了。哎,現在還不算太忙,等春闈前后,那才叫人脫層皮呢!”
薛照心道這真是十足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梁王在國內就兩個兒子,兩個都非長非嫡,起點算是差得不多。老二入駐吏部,和朝中在用的、等待銓選授職的官員都能搭上關系。老四進的禮部也不是清水衙門,單說舉子們鯉躍龍門的春闈就是禮部舉辦。
鷸蚌相爭,還遠遠沒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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