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這樣咒人的！”

        薛照看著蕭約翻過身去背對自己：“他不是一般人。要請動他，幾乎就是和梁王搶人。你敢嗎？”

        蕭約左側(cè)臥著，心臟咚咚直跳，他聽見自己說：“我敢?！?br>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敢。”

        薛照沒有再說話了，一夜無夢到天明。

        蕭約醒來時薛照的床上已經(jīng)空了，自己枕邊多了一些東西，是司禮監(jiān)長隨的衣帽和腰牌。

        蕭約穿著這身衣裳，跟薛照做了幾天跟班。

        薛照的日常工作很繁復(fù)，要批閱公文，要審問犯人，宮里有什么慶典宴會安排，也要讓他過目流程，就這樣還是已經(jīng)把批紅之事交回到秉筆手里。蕭約心想，封個侯也不算過分，一份俸祿讓人打這么多工，幾乎是十二個時辰待命，這樣勞心勞力，難怪薛照睡不好。

        蕭約不敢進司禮監(jiān)，但跟著薛照去過緝事廠大獄，不過只是在門口等他。蕭約鼻子靈，聞到一股難以名狀的腐臭味，與之混雜的還有一股新鮮蔬菜的味道，嗯，仔細(xì)一聞像是黃豆發(fā)了芽，再仔細(xì)……不能再聞了，蕭約已經(jīng)有些想吐。

        待薛照出來，蕭約問他氣味的來源，薛照瞧他面無血色：“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聞不得腐肉？”

        蕭約有些氣短憋悶，肚子也不舒服，他按住腸胃位置：“沒有……不說就不說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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