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面露難色,卻又無可奈何,眼見小狗也顛顛地跟了上去,隨后臥室大門關(guān)閉。
梁王敲了一陣門無人應(yīng)聲,直接推門踏入,薛照正躺在床上擁被而眠。
室內(nèi)沒燒地龍,和室外一個(gè)溫度。
白衾白衣,安靜地臥在一隅。
“觀應(yīng),孤聽說你病了,不放心便親自來看看?,F(xiàn)下好些了么?”梁王身著朱紅大氅,從雪里走過滿身寒氣。
薛照聞聲起身行禮:“臣偶感風(fēng)寒,怕過了病氣給王上,所以不曾回宮復(fù)命。謝王上掛念,臣已經(jīng)大好了?!?br>
“此處又沒有外人,舅甥之間何必多禮?;謴?fù)了就好?!绷和跎焓滞兄φ招”鄯隽艘话?,沒讓他實(shí)在跪下去,“讓你南來北往辛苦奔波,也是累著你了。”
薛照不著痕跡地后退:“為王上盡職是臣的本分。”
梁王瞧著一身白衣的薛照,相對而立兩人身上都帶著寒氣,但他沒追究薛照明知自己前來卻不迎駕的罪過,也沒提起王陵之人之事,只是笑著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給薛照披上,抬手讓人落座。
“也唯有觀應(yīng)能讓孤舒心了,那兩個(gè)不成器的都不如你能解孤煩憂?!绷和踝屟φ赵谏砼宰拢腿缙匠iL輩一般說話寬和,“這樁差事不易辦。藥王谷與陳國皇室親厚,裴家的行蹤向來隱匿得極好,自從上任谷主離世,新任谷主性格孤傲怪癖,十年間藥王谷裴家?guī)缀蹁N聲匿跡。此次你能將裴楚藍(lán)請來奉安,孤的頭痛或許可以根治了,你是大功一件。說吧,想孤給你什么賞賜?”
朱紅的大氅厚實(shí)細(xì)密,罩得人有些喘不過氣,薛照要摘:“裴氏師徒的行蹤是王上查知,二人愿意前來也是因?yàn)橥跎险\心,臣不敢居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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