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窯,是我祖爺爺親手打的,傳到我這里,不知道燒了多少次出了多少壺。已經(jīng)十多年沒用了,但還沒壞,我也還能做?!睆埨蠞h像是年輕了十幾二十歲似的精神抖擻,向兩人介紹自家屋后的龍窯,“這樣大半丈寬兩丈多長的窯一次能燒上百只壺,但耗子下崽似的一窩出能有什么好的,我只燒一只,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只了……我得守著,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也不能穿多了,免得覺不出溫度來……”
張老漢說起自己拿手行當,瞎眼里都亮起精光,老邁的身體也像感覺不到寒冷似的。他說著頓了頓,淚眼看著薛照:“薛爺啊,我那女兒小芽……”
“我保她一生平安周全。”薛照點頭。
蕭約小聲嘀咕:“不是說不給承諾嗎,還是條件開得不滿意。”
薛照看他:“知道自己不配就好。”
蕭約屁股疼,心里又罵死太監(jiān),沒見過這么跋扈這么傲的,耳朵還挺靈。
張老漢得到保證,連連點頭:“好好好,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紫砂壺制作工藝要求高,從制胚到燒制都不能大意。尤其是燒制,即便是富有經(jīng)驗的老手藝人也不敢打保票每一次都能把火焰溫度拿捏精當,稍有不慎壺身就會變形開裂,所以燒壺是需要全神貫注的細致活。
張老漢全身心投入了制壺。
蕭約和薛照在屋子里坐——準確地說,薛照坐在木凳上,蕭約屁股疼坐不下去,站在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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