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荼荼她爸給她的錢只夠在邊郊買一塊墓地,離南苑有兩個小時車程的距離。
三伏天后,整個城市都進入了梅雨季節(jié)。
傾盆而下的大雨,似乎把時間不斷地往前回溯了,從街道盡頭下來的水流帶黃泥沙土,雨水刷拉拉地落下,遮掩不住水井蓋嘭嘭的響聲。
林觀棋默不作聲地倚靠在小賣部的門框上,嘴里嘎吱嘎吱地咬著糖渣子。
吳不語過來拿可樂的功夫就被暴雨擋住了回去的路,三兩步就能回的地兒,她找著借口不走,最后索性搬了小板凳坐在了林觀棋腳邊。
黃建國和林荼荼并列坐在長凳上,水流從腳上流過,泥沙留在了人字拖里。
嗆人的煙味沾染了濕漉漉的潮氣后,都顯得濕潤柔和。
“棋姐,還有建國哥,謝了?!?br>
林荼荼的嗓子沙啞,旁邊的瓶子里已經(jīng)裝了不少煙頭,連水都變成了渾濁的黃色。
“沒什么可謝的?!?br>
黃建國陪了不少煙,開口有些澀阻,清了清嗓子,繼續(xù)寬慰道:“大爺給過兩碗飯,能好好送走他,我心滿意足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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