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拿來個空桶,換下磨口下面已經(jīng)快滿的那個,聞言抬頭:“告狀?他看見是誰打他了?”
“沒看見呀!”都是套著麻袋打的,又是晚上,能看見才怪了。
“沒看見告什么?這不是瞎胡鬧嗎?”
花嬸子繼續(xù)添豆子,這牲口就是有勁兒,推起磨來那叫一個利落,她稍一分心就要跟不上趟兒:“要不人家是秀才老爺呢,人家告的是官老爺,說連著出了這么多事兒了,官府連個人影兒都沒抓到,是那啥尸啥餐的。”
劉氏補充道:“尸位素餐?!闭f完冷笑一聲:“他也有臉說這話!論尸位素餐,哪個比得上他這個做先生的?。∷还馐凰夭?,他還誤人子弟!”
南喬悄悄松了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為晏和景叫人抓了現(xiàn)行呢!
那些事兒自然是晏和景干的,他先摸清楚了對方的住處,然后趁著夜里出去,白天就呆在家里睡覺。附近街坊們都知道他受了傷,專門回家養(yǎng)傷來的,自然也沒人懷疑到他一個傷患頭上。
“勞秀才膽子夠肥啊,敢去告官?那官老爺就隨便他告?”南喬覺得這些人腦子簡直有坑,可能是以前仗著公孫家的勢,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習慣了,覺得北境這邊的官員也跟他們那兒的一樣,會因為公孫家、因為王府的名頭就敬著他們。
花嬸子哈哈笑:“哪能?。〗o記了二十板子,看在他腿剛斷了的份兒上沒打,說是等人腿長好了,到時候再補上!你說他這一鬧騰,啥好處沒撈著不說,給自己撈來二十板子!”
這結果簡直大快人心,磨豆子的女人們?nèi)夹ζ饋怼?br>
“陸娘子??!”花嬸子是個嘴巴閑不住的,剛說完勞秀才的糗事,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豆子上:“你家豆子聞著怎么這么香呢?我家過年時候也磨豆子做豆腐,磨出來怎的就不是這個味兒呢?”
那豆子還沒磨的時候還不覺得,經(jīng)過石磨一圈圈的轉動碾磨,泡好的豆子被磨破,一股濃郁的豆香味兒就飄出來了。因著還是生豆,那味兒里夾雜著些豆腥氣,但花嬸子知道,這股豆腥氣只要煮開就沒了,到時候就只剩下豆香了。
“我家豆子好?!蹦蠁涛⑽⒁恍Γ骸耙蝗晃壹叶垢X兒做的比別家的好吃呢?旁人都說有秘方,哪有什么秘方,就我家這豆子做出來的豆腐,它本來就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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