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陸氏究竟是什么人?說什么秀才之女,哪家秀才的女兒不學(xué)詩書練拳腳,能輕易掀翻一個成年男人的?而且她還會處理傷口,對著他身上的猙獰傷口面不改色,一般女子能有這個膽量?
與喬三娘這般貴女相比,這陸氏身上好似多了股野性。一個在溫室之中飽受呵護,一個在山林之地野蠻生長。溫室名花遇上磨難興許會垂淚自傷,換做郊外野花,可能會沖著磨難甩上兩個巴掌。
這樣野性難馴,渾身帶刺兒的女人,會真的不在意他之前的挾持舉動,以德報怨的救他嗎?也許會,但是司瑾知不敢去賭。
他在榻上趴了好一會兒,背上的傷口和滿心的陰謀論讓他難以闔眼。估摸著這會子陸家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睡熟了,他咬牙忍痛從榻上下來,隨手披上孟氏拿來的,原屬于陸秀才的外裳,推門悄悄走了出去。
這番動作免不了牽扯到傷口,又是一陣劇痛。陸家條件一般,予他包裹傷口的紗布其實是細麻布,司瑾知穿慣了絲綢料子,從未穿過百姓的麻布衣裳,何況是用來包扎傷口。略一動作便覺那粗糲的布料摩擦過傷口,疼得越發(fā)厲害了。
他站在院子里打量陸家的房屋布局,北邊是正房,應(yīng)是陸家人日常所居之處,廚房應(yīng)該是在東西兩側(cè),具體是哪一邊,待他探過便知。
南喬沒睡好。
往日兩個人的房間,今天只剩她一個,讓南喬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即便兩人之前一直是分床睡的。
也許是少了某個能讓她安心入睡的氣息?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南喬睜大了無神的眼睛,盯著黑暗中的屋頂,忽然握拳狠狠地捶了下床鋪,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沒出息的!晏和景搬進來才多久啊,這就習(xí)慣了?這就舍不得了?這就等一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動靜?
南喬警惕的扒到窗口處往外瞧,借著星輝看見有個人影摸進了他們家的灶房。
瞧著個子挺高的,絕對不會是孟氏!家里唯一的高個子晏和景不在,這肯定是個外來者!
進小偷了!難道是白天交糧時交的太痛快,招了眼了?有人覺得他們家存糧該是不少,趁夜摸過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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