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個縣衙,居然也能鬧出這樣復(fù)雜的派系紛爭,正應(yīng)了那句話:廟小妖風(fēng)大,池淺王八多!
“我猜不做事兒的那伙子人定是跟馬主簿一伙兒的!”孟氏毫不猶豫的說:“就那孫家,他就不像是個能做好事兒的樣子!”
楊氏深以為然。
“對了,你們怎么想起來買這么多糧?”拐子和差役的話題告一段落后,楊氏問起糧食:“是看著糧價(jià)漲了,想倒騰糧食生意嗎?”
說到這個孟氏也有些郁悶,那二兩銀子她原想著給南喬置辦嫁妝的,可誰叫南喬把她爹給請出來了呢!既然相公都這么說了,那肯定要聽他的呀!
“我們家什么情況?哪有那個能耐做糧食生意!是你姐夫,給南喬托夢了!”孟氏停下手頭的針線活兒,神神秘秘的說:“說是咱們這兒要鬧災(zāi)了,要盡早存糧存水,今年要大旱呢!”
托夢?大旱?!
楊氏吃了一驚,忙問南喬:“這事兒是真的?你爹給你托夢,說咱們這兒要鬧旱災(zāi)了?”
這個時代的人多數(shù)都敬鬼神,對于南喬的托夢之說,不管孟氏還是楊氏,全都深信不疑。也正因如此,南喬夢里的內(nèi)容越發(fā)叫她們心驚肉跳。
大旱?。∷麄兛刻斐燥埖那f稼人,最怕的就是這些個天災(zāi)了!
南喬手上拈著一朵尚未完工的牡丹絹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半開半合,仿若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有種羞澀的美。因這回用的不是碎布,可以自由裁剪,她便想著做一批大些的試試行情,剪下來的碎布也不浪費(fèi),照舊做成攢花樣式便是。
聽到楊氏急切的詢問,她放下手里的花兒擦了擦手,免得些微汗?jié)n弄臟了布料:“我這陣兒總是夢到我爹,他也確實(shí)跟我說了要鬧災(zāi)的事兒。只是這夢做不做得準(zhǔn),我也不好說,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怎么不準(zhǔn)了?”孟氏一聽不樂意了:“上回你夢到你爹叫你逃,后頭不就得到消息要選宮女了?這還不叫準(zhǔn)?況且誰家做夢是回回一個樣兒的?你都連著三天夢到他了,回回都是叫存糧存水,這分明就是你爹放心不下,特地托夢來告誡咱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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