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的希望更渺茫了。

        他嘆了口氣，道：“進屋吧,外面太冷了，老張也快回家過小年吧,今天辛苦你了?！?br>
        老張見程景疏沒有說他的意思，喜笑顏開，大聲道：“不辛苦不辛苦,少爺一家小年快樂?。　?br>
        程景疏露出淺淺的笑意：“嗯，小年快樂?！?br>
        程景疏帶著她穿過院子里的小路，宋婼言在他身后好奇地左看右看。

        這是一個植物的存在感遠遠大于人類的院子,左邊圍欄上爬滿了薔薇,可惜是冬天，并沒有開花，只留下光禿禿的藤蔓，堆積著松軟的雪花,而右邊是一叢叢的灌木,還有一座小巧的噴泉,已經(jīng)結(jié)了厚厚的冰，踩著青石鋪就的小路走到盡頭，就是程夫人的“小”別院。

        程夫人是個很有審美和生活情趣的人啊，宋婼言心想，不知道以她這個尷尬的身份,見了她第一面該說什么。

        她心中突然涌上一種名為緊張的情緒。

        她要怎么面對這兩個女人？是大大方方地問好還是安安靜靜地裝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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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婼言：“……倒也不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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