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繼子張耀元與周公子那點不上臺面的風流事,付勉已經(jīng)跟周嵩平鬧掰了,當然就算沒有鬧掰,眼下這個風口浪尖,周省長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不可能再出手干預(yù)他跟他老婆的案子了。
兒子擅自從北京回來了,且一回來就不服管地出了門,無蹤無影了。周嵩平正急得火上梁,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接起電話,聽見那頭一個老者的聲音,一個上了點年紀又絕不同于普通老人的聲音,立即畢恭畢敬地叫了聲:“爸爸?!?br>
老者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這次的調(diào)查組是翥蓆親自指派的,出自紀、檢、公三方,互相監(jiān)督與制約,我能干預(yù)的有限。”“有限”二字,就讓深諳官場之道的周嵩平斷了最后一絲念想,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是,整個粵東省已深陷從未有過的輿情風暴,多年來被他強壓一頭的政敵也終于找到了一擊斃命的機會,又豈會輕易容許此事翻篇。
周嵩平垂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對不起,爸爸?!?br>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還是盡早走吧。”常年居于高位的經(jīng)歷賦予了這位老人溫和與威嚴咸備的氣質(zhì),他遇事不驚,籌謀更遠,淡然命令,“一定要把晨鳶帶走。”
當沙懷禮對全國觀眾喊出了那聲“懇請裝兒徹查”,電視機前的孫冉英也極其敏銳地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機會了。她當機立斷三上北京,再一次將整個粵東省內(nèi)的腐敗亂象呈了上去。
第一次她無功而返,第二次她身陷誣告,第三次裝兒來人讓她回去等消息——
而這一次,她與洸州人民終于等來了裝兒調(diào)查組。
在省檢察院的盛寧也得到了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落地洸州的消息。
走進洗手間,面朝穿衣鏡,他仔細循著著裝規(guī)范,檢查了身上的檢察制服——白襯衣紅領(lǐng)帶,黑皮鞋黑腰帶,他西服筆挺,檢徽锃亮,很得體,很莊嚴。
就是臉色差了些,自打那場世紀訂婚之后,他的身體與精神狀態(tài)都每況愈下。他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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