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別叫‘覃局’,剛升上去,還是副的么。叫‘劍宇’吧,親切點。”頓了頓,他自己說下去,“我也是運氣好,受孫書記賞識,被破格提拔了?!?br>
“孫書記?”盛寧想起記憶中那張充滿高知分子氣質(zhì)的女性面孔,問,“孫冉英書記?”
“對,就是冉英書記。冉英書記還跟我提起過你呢,聽上去她對你印象不錯,她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她沒想到,你經(jīng)過這么翻來覆去地審查,居然沒有一點瑕疵與問題。”說到這里,覃劍宇顧自一笑,“后來冉英書記還笑著說,她都因為開車壓線扣過分呢。”
盛寧說:“那是因為我不自己開車?!?br>
覃劍宇朝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音量道:“我以為那位蔣三少也會向上頭打申請,跟你一起來的?!?br>
盛寧淡淡道:“利益相關(guān)人,避嫌?!?br>
覃劍宇想了想,有點道理,卻也并不十分有道理,也就順著對方的話點點頭:“也是。”
湄洲社院,平時經(jīng)常用以召開座談會或者培訓(xùn)班,因此除了擁有大大小小的會議室,還會為前來的干部提供住宿。住宿條件雖不比高端酒店,但也應(yīng)有盡有,整潔干凈。
大堂敞亮氣派,簽到、登記、領(lǐng)房卡,盛寧被社院工作人員安排著住725房間,剛把房卡揣進(jìn)兜里,沒想到覃劍宇又湊了上來。他跟那個原本被安排住723房間的一位設(shè)計院專家打了個招呼,說:“老師,我能不能跟你換間房?”他抬手一指盛寧,喜滋滋地補(bǔ)充,“這是我久未謀面的好朋友?!?br>
對方欣然答應(yīng)。就這么的,他們成了隔墻的鄰居。
回房間放行李,等電梯的工夫,覃劍宇順勢就接過了盛寧的背包與拉杠箱,連帶著他自己的行李,肩扛手提,包圓了。
這份殷勤顯然過了火。
我又不是手不縛雞的病秧子,盛寧這么想著,搖了搖頭:“不用麻煩?!?br>
“麻煩什么?”覃劍宇沒準(zhǔn)盛寧自己動手,開玩笑地說,“你比去年見面的時候更瘦了,怎么著,那位三少爺不給你吃飯?。俊逼鋵嵥谑±镆猜牭搅艘恍╆P(guān)于小梅樓覆滅的傳聞,出于一位反貪精英的本能,他知道這個案子一定不是法院判決書上寫的那么簡單。
盛寧卻也知道,這個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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