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劍宇將一瓶礦泉水和一份還冒著熱氣的外賣餛飩放在了盛寧面前,對他說:“吃吧,吃完了,我們再繼續(xù)?!?br>
盛寧試圖抬一抬手,但一個姿勢固定太久,兩邊的肩胛連著手臂,一動便發(fā)出一聲古怪的異響。手銬也銬得太久,已在他腕上磨出了兩道皮開肉綻的血痕。盛寧勉強拿起塑料小勺,舀了口餛飩湯,還沒送進嘴里,便被這油膩的氣息嗆得直皺眉,又放下了。
“你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怎么,是要絕食抗議?”覃劍宇挑了挑一側(cè)劍眉,以個戲謔的口吻道,“還是要我親自喂你?”
“身體不太好,實在吃不下?!辈盼逄欤艘咽侨庋劭梢姷厥萘讼氯?,盛寧雖沒胃口,卻渴得要命,可他根本擰不開眼前的礦泉水。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能向覃劍宇求助,“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擰一下?”
“也是,到這兒來還能吃嘛嘛香,那心可真不是一般大。我還辦過一個工程咨詢公司的總經(jīng)理,來時是76公斤,幾天后出去的時候只剩65公斤了?!瘪麆τ畈粎捚錈┑卦俅紊锨?,替盛寧將礦泉水擰開了。他將水遞給他,又對他笑笑道,“不過,盛處長,聽我一勸,男人在外頭千萬別說自己身體不好,這要被人聽見了,還想不想娶老婆了?”
四肢百骸無一不痛,盛寧強忍著抿了一口礦泉水,懨懨地點頭:“受教了?!?br>
提到了“娶老婆”,便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覃劍宇沒回自己的位置,反倚在盛寧身前的審訊桌邊,俯首看他:“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br>
“怎么可能?”覃劍宇不可置信地看了盛寧一眼,問,“要求太高?”
“我喜歡的女孩兒不喜歡我?!币彩菍嵲?。
“那么……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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