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還想用強,蔣賀之卻反向翻折他的手臂,兩個男人以臂力較勁,阿德脹紫了一張臉,漸漸不支,只怕再撐下去就有骨折之虞。虧得這時有路人探頭來看,他們的交談聲終于令蔣賀之松了手。
“三少,”阿德露了點討好的神情,“梅老板說隨時歡迎你再去小梅樓做客?!?br>
“別這么叫,”蔣賀之輕蔑地一揚嘴角,“你配么?”
阿德不太想跟這位蔣三少動手,只道井水不犯河水,老大洪兆龍之前就關(guān)照過,暫時沒必要跟晶臣撕破臉。他怒瞪他們一眼,帶著小弟悻悻走了。
天光開始轉(zhuǎn)換,盛寧也掉頭欲走,卻冷不防看見拐角處的楊彩詩,正歪著半張蒼白秀麗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偷看著他。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進了眼里。
四目相顧,女孩的眼睛極短暫地亮了亮,但馬上又慌慌張張地瑟縮回去。她頭也不回地跑進店里,關(guān)了門。
早在跟這伙黑社會起沖突之前,燕子就跟燕子似的,一溜煙地飛走了?;爻痰穆飞?,天色終于向晚。盛寧坐在車里,抬頭向遠處的天空望去,正在下墜的太陽暈開一片殘陽,像皮膚上的瘡,腫脹發(fā)紅,化著黃膿,已到了傷筋爛骨的地步。
從沉重的心情里緩過來,蔣賀之問:“為什么每次都是我當司機?”
盛寧說:“因為你不肯跟我擠電車、坐地鐵?!?br>
蔣賀之又問:“我好容易打探來的地址,你為什么一開始什么都不問就要走?”
盛寧只說:“我不太喜歡你們公安的詢問方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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