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辰辛此刻還在陽臺打電話,忽的感覺一陣心悸。他敏銳地轉(zhuǎn)頭,注意力移到閉上的臥室門的下一秒,那里面就傳來一聲悶響。
柏辰辛瞳孔劇縮,三下五除二說完事掛了電話,幾步搶上去推開門。
郁泠跪在地上,帶著一半的被子也被拖下來,松松散散地披在他身上,看著卻好像要被壓碎了一般。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死死地攥著起來,竟讓柏辰辛心神俱顫,撲過去半跪到郁泠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他的肩膀。
“……泠泠?”
郁泠仿佛沉在了一個夢魘里又猝然墜落,肩膀劇烈地抖了一下,緊接著微微地顫抖起來,像是冷到極致又寒了心腸。
柏辰辛定了定心神,從碰肩膀變成摟住他,將郁泠拉過來,習慣性地摸頭拍背安撫。
郁泠的身體弱,睡眠不好,像一朵蔫蔫的、靠細弱的花枝勉強撐起來,去尋覓陽光的花。柏辰辛好像做過夢,夢里那細細的莖在不久后絞斷,這朵蒼白羸弱的小花無力地被風卷到空中——那是它離陽光最近的時候——在最后的最后跌回地上,粉身碎骨。
那應(yīng)該是一場噩夢,大腦善解人意,自動開啟了保護機制,柏辰辛醒來后已然忘得干干凈凈,只有額頭上一層薄薄的冷汗提示他昨晚睡得不怎么樣。
面對如同菟絲花一樣無力的愛人,他早已習慣了愛護與照顧。他后來和岑初雁又提了幾句,岑初雁皺著眉建議:“需不需要我去和他聊一聊?!?br>
柏辰辛應(yīng)允了,但郁泠不知怎么卻不愿意。
他那段時間好像陷入了一種強烈抗拒社交的狀態(tài),不想出門,不想交際,只想悶悶地待在家里,柏辰辛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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