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泠揪緊了他的一邊衣角，聲音低不可聞：“對不起……”

        他聽了太多句郁泠哽咽著對母親說的“對不起”，反應(yīng)了一剎才意識到，這句“對不起”，是念給他的。

        這次，他沒有說“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guān)系”，而是半蹲在床邊，拭干郁泠眼角的淚，耐心地問：“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對不起我？”

        郁泠側(cè)躺著，依舊蜷成一團，這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他清醒了但又好像沒有清醒，柏辰辛問什么他答什么：“因為，我給你造成麻煩了……”

        “什么麻煩？”

        “熱搜……是因為我要站在那里看牌匾，才害的你被拍到照片上熱搜。我知道……壓熱搜還得花錢……”

        “我被拍到照片上熱搜，是因為有人想找我麻煩，或者是私生，故意蹲我。作為一個歌手，這也是我會經(jīng)歷的事。換成任意一個人和我站在一起，或者哪怕只有我一個人去某個地方，都有被拍到的風(fēng)險。更何況，是我邀請你出去吃飯，是我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連累你，怎么會是你造成的麻煩呢？”柏辰辛俯下身，聲音落在郁泠耳畔，一字一句慢慢反駁他的自白。

        郁泠呆了呆，似是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剖句斷字，只為證明錯不在他。

        “但他們都說你……戀情曝光了，明明沒有，他們都說……明星談戀愛，會脫好多粉。”

        柏辰辛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說我戀情曝光的新聞很多，從我出道開始，這樣的花邊小料就沒斷過。網(wǎng)上的東西，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理智的粉絲會等官方回應(yīng)，不會盲目相信一些營銷號的造謠。我只是一個歌手，與粉絲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是健康和諧、互相鼓勵、互相成就的。對于私生粉和盲目跟風(fēng)、容易激奮的一部分粉絲，就我本人而言，我持不贊成意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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