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簡懶洋洋地給他比了個中指,眼鏡男看著又要破口大罵,嚴(yán)耕云覺得他實在太跳了,便往前一步,把懷里的箱子邊往桌上一擱,突然說:“老哥,你戲真多?!?br>
眼鏡男正要罵方簡素質(zhì)低,卻忽然被他稱兄道弟,一下被帶偏了,怒道:“你啥意思?!”
嚴(yán)耕云拿肋排將箱子又往桌上推了推,愈發(fā)輕裝上陣道:“意思就是,你每一句話都要搶,導(dǎo)致你老板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插上?!?br>
那是他老板插不上嗎?分明是他不想插!只要他想,打個手勢,自己就……
眼鏡男正在邏輯自洽,暗自嘲笑他不懂,卻不料后面的人群里,忽然此起彼伏地“噗嗤”了好幾下。
那幾聲悶笑就像無形的巴掌,啪啪把眼鏡男的臉色打沉了,他目露兇光,正要回頭去記賬,余光里卻見椅子上的人左手一揮。
王宜民打完手勢,順勢坐起來一點,并翹了個二郎腿。
搞了半天,這個新進(jìn)來的小子,才是王醒找的那個。
他長得嘛,好像是有點眼熟,王子騫說他是廠里新來的保安,王宜民把碩大的眼袋一瞇,在心里評頭論足道:倒是比那個長毛要正經(jīng)一些,但還不是個小白臉樣?反正他看不慣。
帶著偏見,王宜民板著臉,指著那個還剩半缸水的魚缸,對嚴(yán)耕云說:“這個活,你接的是吧?”
這尊金口終于開了,嚴(yán)耕云“嗯”了一聲,又聽他問:“誰讓你接的?”
嚴(yán)耕云說:“王醒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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