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述記得井垣慣常的字,瘦長凌亂,可他的名字井垣卻寫的一筆一劃,端端正正和他自己的名字靠在一起,規(guī)整的仿佛就是印上去的。
鐘述、井垣:
恭喜您已被我校錄取為x級…
鐘述呼吸發(fā)緊,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他好像真的一瞬間回到過去,有了過去的心境。
最重要的是,這字不是新添上去的,經(jīng)過時(shí)間渲染,墨跡看得出來褪色。鐘述手指微抖的同時(shí),心口填上去一塊。
井垣一邊后退一邊說:“收到通知書當(dāng)晚,我就寫了上去?!?br>
“啪嗒”一聲,房間燈滅,只有窗戶外面街道影影綽綽的光線,時(shí)而有時(shí)而沒有。
“鐘述,我之前很生氣,但現(xiàn)在我不氣了,我果然還是看不了你受一點(diǎn)委屈。接下來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以后又怎么樣,是留在農(nóng)貿(mào)城,還是做其他的,你都是鐘述,是我的。你要是想出去做點(diǎn)什么,我給你兜底;你要是不想,我們就這樣一輩子。”
井垣語氣漸漸有了起伏,他的手指撫上鐘述臉頰,說:“但如果你沒事找事,想還完債一了百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因?yàn)槟闱肺业?,這輩子都還不清。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他媽就去幫你把剩下的債都還了,讓你欠我欠的更多,讓你下輩子也還不清。”
鐘述太陽穴一跳,在黑暗中瞇著眼睛道:“我?還完債一了百了?你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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