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出事了,捂不住了,鄔吉虎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又得回頭找他姐。
一旁的康經理比較懂工程,他清楚光是明面上的毛病就這么一大堆,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可能問題更嚴重。掩蓋在瓷磚墻灰之下的,到底有多少偷工減料,可能都不敢想。
好好的樓,怎么能給糊弄成這樣?
再看一旁的鄔吉虎,臉白白凈凈的,應該就沒到現(xiàn)場曬過幾天,而且一副窩囊樣子,推倒了起不來似的??到浝硇南脒@很可能是個心大、不聞不問的,以為把事情就交給施工隊,交給監(jiān)理就萬事大吉了。
當然,康經理多年道行,怎么能不明白疏不間親這個道理,所以他并沒把心里話講出來,而是很委婉地說道,“現(xiàn)在這個工程質量,肯定是要跟施工隊交涉一番的,別說竣工驗收過不了,就是完工驗收,肯定也過不了的。我覺得鄔總,怎么都得和施工隊聊一聊了……”
見鄔吉虎面露難色,康經理繼續(xù)道,“咱這廠房里,要造的可是醫(yī)療器械啊。連個地面都不平,肯定要影響成品率的?!彼睦锷踔炼紤岩蓸莾攘⒅锏匿摻顗虿粔驍?shù),那么大的機器壓上去,別半道塌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事故了。
鄔吉虎嘆了口氣抱怨道:“我早就跟我姐說我接不了這活兒,她偏讓我干!唉,真是愁人,你們看看該怎么辦呢?”他焦躁地來回踱了幾步,“我這嘴這么笨,就是談判,也得靠你們吶!”
他姐把他臨時調到這兒來,他心里也滿肚子怨氣。在北京的逍遙日子多好呀。但是沒辦法,他的所有優(yōu)渥都是他姐給的,他姐現(xiàn)在需要他了,他也不能真當白眼狼。
結果這可好,一來到這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姓宋的勢力,在當?shù)鼐谷挥羞@么大。
就在他姐回北京不久、他來榮德沒幾天,施工隊里就換了一批更年輕的工人。后來問了才知道,之前那些有經驗的老工人,被派到另外一個更大的樓盤去了。所以,就換了些生瓜蛋子,來給這邊收尾。
他不是沒看到過建筑工人偷偷把鋼筋從廠房拖出去;也不是沒見過那些監(jiān)理和施工隊的工頭打成一片,下了班就一起去消遣;他甚至在有的驗收過程中,看到施工隊給驗收的人遞眼色,驗收時取樣,都是按照施工隊指定的位置去鉆孔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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