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薌哭了個窮,又亮明了自家全款的優(yōu)勢。
“小妹妹,‘可憐’這種話真不用跟我說。”那大姐思路清晰,一點情面都沒講,“年輕人是不容易,可你說有幾個沒困難過?我們家也過過窮日子,我和我老頭也都失過業(yè),我十分理解你們。如果我是菜場賣菜的,遇上你們這么跟我說,我白送你們一把芹菜兩根蔥的,都沒問題。但買賣房子,就別打什么感情牌了。你說你家難,讓我們降價,一張嘴就要砍掉二三十萬,沒看這是多少錢啊。你就說一個剛畢業(yè)的,得找到什么樣的單位,才能一年稅后凈剩下二三十萬?讓你這輕飄的一句話就都給我抹掉了。所以我要是真按你們的意思降了價,你們沒算算這是從我們身上割了多少肉下去?現(xiàn)在這價格已經(jīng)夠低了。而且說實在的,咱們非親非故的,如果不是這房子,咱們誰認(rèn)識誰?等房子過完了戶,恐怕大道上再見了面都認(rèn)不出來。所以小妹妹,你剛才那話,就不用再說了。”
對方的反應(yīng)都在江宜薌和邱紀(jì)聞的預(yù)料之中。換位思考,如果他們倆是賣家,也不會因為買房人賣個慘,就善心大發(fā)真金白銀降那么多。一番拉扯過后,兩口子明確了,雖然中介之前給的信息是“如果全款還能再商量”,但現(xiàn)在看,情況是有變了,這350萬已經(jīng)成了沒有回旋余地的底價,對方絕對不會再降。
而且現(xiàn)實情況是,緊盯著這套房的不止他們一家。你不買,有人買。江宜薌正覺得干脆定下來得了,會談室的門突然被狠狠敲響。
一直在一旁活稀泥的中介十分警覺地看了眼門,“誰?”
門外大喊:“家屬!”
中介猶豫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中介這邊剛把門開了一條縫,就從外推門進來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女子,和剛才那位大姐形貌酷似,但是稍微年輕了些,她白了眼屋里的中介,“是在干什么虧心事么?沒事鎖什么門!”說完,便徑直走到她大姐的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姐,我剛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老二你別上來就罵人!有話好好說?!贝蠼闾统鍪謾C看了看,“什么電話?我手機一聲鈴都沒響過?!?br>
這個剛進屋的女的,應(yīng)該就是過世老人的二女兒了。
這二姐瞇著小眼睛一想,突然恍然大悟地指著中介質(zhì)問,“你們是不是用那個什么信號干擾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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