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他在為他的右眼做一場無聲的悼念儀式。
半個小時后,梁醫(yī)生為許三多包扎完畢,取下帶血的手套拍拍許三多的臉:“結束了?!?br>
許三多半睜著眼,沒有任何反應。
麻藥還沒散掉,梁醫(yī)生見怪不怪,只難得生出點感慨:“所以說,人體的每個部位都彌足珍貴,你們這些人不懂,現在后悔有什么用?就算是你本事大,能用上仿生部件,接下來還不是無窮無盡的排異反應把你折磨到死?!?br>
“十多年前我就見過這樣的地獄,好不容易被禁止……好不容易啊。”
許三多的左眼在他的話語里終于微微轉動了一點。
“睡吧,一覺醒來什么都好了?!?br>
這句話像是有什么魔力,頃刻之間就讓許三多陷入深深的睡夢中。
另一邊,陳嘉北失魂落魄地從維修店走出來,緊緊握著手里的東西,罵道:“修不了就修不了,我就不信這么大個城市找不到一個能修的?!?br>
這么想著,陳嘉北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人對著他的方向竊竊私語,憑多年摸爬滾打的經歷,他不敢再在這里停留,拔腿就跑。他篤定,一定是這個東西被人看上了,要來搶!
許三多啊許三多,怎么遇到你碰上的都是倒霉事!
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人,陳嘉北到診所后又要聯(lián)系人來把許三多送回家。臨走前梁醫(yī)生數著錢,皺眉:“誒,你不買點藥回去?他術后還得吃消炎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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