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下巴,問:“母親比父親小嗎?”
父親放下筆,思考起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想好后彎唇笑意更濃,道:“嗯,晚山比我小幾歲,”他像是想到美好的事情,提筆繼續(xù)寫。
那個時候,清風吹蕩,陽光明媚,我看著父親的筆尖充滿愛意,感嘆一聲愛情的美好,最后,他放下筆,最后一封信寫完后的一個月,消失了。
像是一陣濃霧,再也看不到人影,就連那一箱厚厚的信也一同不見了,我不是沒有找過,而是找不到,一點蹤跡都沒有。
自父親消失后,信又一封一封寄到家中,我按照寄信的地址回信,沒有任何結(jié)果,現(xiàn)在新的一封信擺放在眼前,這也是最后的信,我顫抖著拿起,打開抖落出一張照片。
泛黃的邊緣,相紙脆得仿佛一捏就碎,上面的女人抱著一束白色山茶花,溫柔的眸子溢出水珠,像是剛被欺負哭了一般,她很美,黃白灰的照片,因她有了色彩。
照片的背后是一小串數(shù)字0326,第三百二十六封信,是女人的生日,背面還寫著女人的名字,陰君山。
我低低地笑出聲,是母親。
我將照片翻來覆去十幾遍,最后在模糊不清的下角,寫著年年歲歲,吾妻晚山。
晚山,是母親的字,是父親對她親昵的愛稱。
夜里我做了一個長夢,女人溫熱的體溫懷抱住我,輕聲道:“阿喬不要怕,母親在,母親保護你,母親正抱著你?!?br>
我無力地蹭蹭溫暖,聽到男人憤怒的聲音襲來,是父親的聲音,他說:“陰喬,你先離開這里。”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