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郁停下了咀嚼,口中的披薩忽然變得索然無味似的,熱切目光被低垂的眼皮遮掩。任東陽是他此時此刻最不愿意討論的人。他狠狠撕咬手里的披薩,粗魯?shù)匕咽澄锕墓牡厝麧M了口腔。喝啤酒嗎?他站起身問。
向云來心想,如果說自己是隋郁的任東陽,那隋郁現(xiàn)在這遇到不喜歡的問題就回避應(yīng)對的方式,是不是也似另一個向云來?他笑了笑,隨即立刻被憎惡自己的情緒淹沒。
他甚至要鼓起比之前更多的勇氣。刺傷一個全心全意注視和喜歡自己的人,太難受了,他真的做不到。他說:面對你的時候,我覺得我很像任東陽。
隋郁停步,吃驚回頭:什么?
向云來:我對待你,就像任東陽對待我。
不用再說更多,隋郁立刻明白了。他連忙回到向云來面前,盤腿坐下,牽著他的手。
這動作很讓向云來安心,畢竟沒多少人會這樣平和地與他對視,絞盡腦汁地思考說什么話、做什么事能讓他不再煩惱和憂愁。但隋郁能說什么呢?說什么都無法改變他和隋郁之間的關(guān)系,幾乎近似于任東陽和他的關(guān)系。
向云來打起精神等待隋郁的勸慰。他的精神力還像海浪一樣在這個房間里回蕩,溫和平緩,因此他可以明白隋郁此時的緊張和不安。他有點后悔自己的直率。說了些讓隋郁煩惱,卻又對他倆的關(guān)系沒有任何改善的話。
他決定無論隋郁說什么,他都會努力地欣然贊同。
你絕不是任東陽。隋郁起初緊張,凝視向云來片刻后,他笑了起來,因為我不可能成為向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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