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櫟檸僵了僵,抬起眼來求助:“陸老師……”
夏閱一屁股坐下,發(fā)出不滿的哼聲,將貓毛蹭在他浴袍上。
陸商終于開口了,叫的卻是貓名字:“八寶粥,下來。”
夏閱坐姿穩(wěn)如泰山,裝作沒聽見他的話。男人伸出一雙手臂,將他抱到自己懷里。夏閱愣了愣,本能地抬起前爪,抱上陸商的脖頸。
屁股落入對方臂彎,陸商用手臂托住他。他茫然地動了動頭,發(fā)覺自己貼著陸商胸口,被陸商的體溫團團包裹。
夏閱心臟急跳了跳,貓尾巴垂在半空里,先是劇烈地甩動兩下,接著才慢慢變得老實,最后稱得上悠閑的,緩慢愉悅地搖起來。
尾巴尖翹得高高的,在空中勾出一個圈,他攀住陸商肩頭,得意洋洋地扭頭,一雙貓瞳碧透明亮,滿含炫耀意味地,朝梁櫟檸看過去。
梁櫟檸神色古怪,直覺自己見鬼了。他拿上自己的戒指,心情復雜地離開了。
陸商關(guān)上房間門,垂眼看懷里的貓,“下來?!?br>
夏閱一動不動,牢牢掛在他身上。卻被陸商拎起,放回了桌面上。
玻璃杯就擺在旁邊,陸商在椅子里坐下,視線依次掃過他和玻璃杯,半晌屈指在杯身上叩了叩,“杯子是你撞倒的?”
夏閱被他敲得貓身一震,冷汗幾乎要從額角滴下,面上卻裝得很是天真,神態(tài)迷惘地朝他歪頭。意圖將暗示傳遞給他,自己沒事推杯子玩干嘛?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提問,陸商將濕掉的劇本拿近,長指捻起紙頁在燈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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