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舒握住秧秧的肩膀,認真道:「你可知道入了賤籍,任你再聰明、再有才能,也無法參加科考?難道你要為一點銀子,放棄自己的人生?」
秧秧哭得雙目紅腫。「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br>
她很想說:缺多少錢、我給!
但婧舒很清楚這時候強出頭不聰明,常氏正張大雙眼等著吸干她的血,如果讓常氏知道恭王府給的月俸是十兩銀,日后啥盤算都甭想了,但是讓她眼睜睜看一個好孩子斷送前程?辦不到。
猶豫再猶豫,她舉目四望,發(fā)現(xiàn)圍觀者除村民之外還有一名男子。
他的長相平凡,身材略高,是那種放在人群中很難被看見,看見了也很難記住的人,但他身上的藍色錦綢價值不菲,腰間的琥珀腰帶更是價高,而他身后那匹趾高氣揚的白馬更非凡品。
令人注目的是站在白馬旁邊伺候的小廝,雖穿著尋常但長得眉清目秀、五官姣好、風(fēng)度翩翩,尤其那雙鳳眼特別勾人。
哪個主子會把這樣的小廝帶在身邊,拿來襯托自己長得多不足嗎?
所以是他買下秧秧?他怎會看上一個七歲小男孩?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帶回家還得好好養(yǎng)著,買秧秧于他何用?
剛想到此,視線從清秀俊逸的秧秧轉(zhuǎn)到白馬旁的小廝,猛地倒抽氣,孌童二字浮上,他、他竟是要……
瞬間,「沖喜新娘」與「孌童」畫上等號,同病相憐的婧舒在憐惜秧秧的同時想起自己,怒氣爆漲。
她懂,越是需要談判的時候越要冷靜,但是在腦袋和心臟炸掉之際,沉穩(wěn)、理智難覓,她只想沖著人一頓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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