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奐睡到半夜，有點口渴，摸著出來喝了口水?？蛷d里的燈光還沒關，謝教授還醒著。

        “謝教授。”嚴奐喊了他一聲。

        謝教授正在看書，對嚴奐招了招手，笑著說：“醒了？”

        “嗯。”嚴奐說，“睡不踏實，這是……您的妻子？”

        謝教授拿過桌子上的相框，有點懷念地說：“是，她已經(jīng)離開我快二十五年了。”

        嚴奐沒說話，謝教授摘下眼鏡，有些疲憊地看著嚴奐，似乎想說什么。

        嚴奐主動道：“我明白?！?br>
        “什么？”謝教授有點驚訝。

        嚴奐笑了笑，道：“我明白我不配，謝修南很好，這里很好，您也很好。雖然沒見過他的爸媽，但是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是很好的人?！?br>
        “可我不是?！?br>
        “我……我是最不該和謝修南在一起的那個人?！?br>
        謝教授認真地注視著嚴奐，長久地沉默著，最后只是說：“不早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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