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家是個很奇怪的人,被人莫名其妙地潑了咖啡也不生氣,只是摘下眼鏡用紙擦了擦,說:“我們聊聊吧,我再給你點一杯?!?br>
“喝酒啊?!眹缞J漫不經(jīng)心地說,“誰要喝這種苦兮兮的東西?!?br>
作家沒有反對,說:“好,喝酒。”
后來他們換了地方,作家的酒量實在太差,就一個勁兒地想聽嚴奐說故事。
“我沒有故事?!眹缞J說。
作家不相信,說:“你走過那么多地方,見過那么多人,一定有什么奇特的經(jīng)歷?!?br>
嚴奐有點兒不耐煩,道:“沒有,這人不都是一樣嗎?兩只眼睛,一個鼻子,每天要吃飯,要睡覺,要排泄,無聊至極。”
“那你肯定有出走的原因,你為什么不在一個地方留下來呢?”作家問。
嚴奐想了想,說:“關你屁事?!?br>
最后的結局是,嚴奐輕而易舉地把這個作家給灌醉了,等到他醉了之后,嚴奐從他的錢包里抽走了所有的現(xiàn)金,跑了。從此他再也沒有和這個男人見過面。
這就是嚴奐的生活。
他沒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家。居無定所,來去匆匆,每到一個地方全憑感覺和眼緣,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那就多待幾天,覺得這個地方不行,有可能當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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