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寧隨手夾了一堆裝飾用的西藍花,心不在焉地咀嚼著,心想到底該怎么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
說,不好意思學弟,我覺得你挺好看的?
一定會被當成流氓吧。
白知梨見程修寧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語氣不好,又一不小心得罪了房東兼廚子,就也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安靜吃飯。
這事兒本來該這么過去,因為以往每一次與此類似的對話,也都是這樣翻篇的,可一直用余光觀察著白知梨的程修寧,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點的腦子,突然白光一閃,像是頓悟般,意識到以對方謹小慎微的性格,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明明是在加劇那種寄人籬下的不安。
即使程修寧從未想過要苛待白知梨,甚至像一些腦充血視頻里的冷臉主婦一樣充當著冷臉主夫,一日三餐頓頓不落的伺候著他——
可自始至終,那份能夠讓膽小的兔子從洞穴里探出耳朵的安全感,程修寧從未能夠給過白知梨。
他忽然放下碗筷。
白知梨還以為怎么了,嚇一跳,以為下一秒學長就要暴起傷人。
但程修寧卻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用他從來沒聽過的,努力溫和過的語氣,對他說:“我有時候喜歡走神,如果你跟我說話,我會容易聽錯,但并不是你的錯,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br>
白知梨反倒愣了,怎么……忽然搞得這么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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