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熱牛奶窩到疏野懷中,“疏哥,學(xué)校必須住宿,宿舍環(huán)境好差好差?!毕訔壦奚岘h(huán)境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可能是他的身體在抗拒著不能靠近疏野這件事,畢竟身體它自己也知道什么是它需要的。
“還有呢?”以這小孩的本事,想不住宿,難道學(xué)校還能強(qiáng)制得了他嗎?
“我在思索一件事,我讀書是為了什么?”語氣困惑,“我有錢,按照合同,他們每年都會持續(xù)給我打錢,那些錢是足夠我過完下半輩子的,我還有必要讀書嗎?”
“難道連我都要瞞著嗎?”疏野問,這些是理由,但并不完全。
別舫喝了小半杯牛奶,把牛奶杯放到桌上,抱緊疏野的手臂,“我發(fā)現(xiàn)我挺可笑的,嘴上不愿承認(rèn)對他們有所期待,行動上卻是渴望著的。”
疏野收緊手臂,將人抱得更緊,“以后有我。”
一件無法否認(rèn)的事,別舫是真的挺招人疼的,父母都不期待他的誕生,從小到大的成長沒有父母的陪伴,該叫爸媽的兩個人,只能叫別先生和徐女士,似沒有血緣的陌生人,成年這天亦是高考的最后一天,漠不關(guān)心的叫人來簽斷絕親緣關(guān)系的合同,荒誕且可笑。
還長時間伴隨著失眠,人不瘋,只是脾氣壞了點(diǎn),不得不評價,別舫是個好性子的人。
別舫縮在疏野懷中,汲取著另一個人的溫度,像極了一條渴水的魚。
“疏哥,你說到要做到,不然我是會瘋的?!眲e舫聲音低低的,內(nèi)里卻蘊(yùn)含了極深的陰鷙與偏執(zhí)。
“乖,上休息室好好睡一覺,睡醒就好了?!崩松蠘?,帶進(jìn)休息室。
“疏哥,你陪我睡好不好?”放軟了聲音,可憐又委屈。
疏野很好奇,別舫是怎樣做到如此自如的在兩種情緒中切換?好奇歸好奇,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問出這么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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