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姓袁的太監(jiān)?
那人見北渚一臉迷茫,知他是剛剛?cè)雽m來的小道童,不由輕蔑道:“我們袁公公,他的義兄,可是徐嶸公公跟前的紅人——袁引,袁小千歲。袁小千歲可是統(tǒng)領整個外廷,說一不二的主兒!”
北渚聞言,呆愣了片刻,追問道:“袁引?”
北渚一生沒有過兄弟,也從未體驗過兄弟之情。但是袁引傾注到袁強身上的關愛,他有片刻也曾透過已故的軀體感知到。北渚從心底里,是愿意承認袁引是個很好很好的兄長的。
為首的袁公公傲然道:“想來你是聽說過我的義兄了?!?br>
北渚又問:“那我請問,袁引是小千歲,那陳懈又待如何?”三年前,袁引曾興高采烈地告訴“墻子”,他跟著徐嶸的干兒子,陳懈小千歲,定然前途無量?,F(xiàn)在這個名號竟又傳到了袁引頭上來。
不曾想,袁公公登時臉色一邊,眉頭蹙得幾乎要連成一道直線。
“陳懈早年因幫過狡詐多端的北戎七王子,已經(jīng)被凌遲處死了!”
這話一出,北渚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來。短短三年,竟發(fā)生了這般多事情,當初風光不可一世的陳懈被凌遲處死,而困頓在京城的北戎七王子漠瀆卻已經(jīng)歸國。當初漠瀆那么想要回北戎,都被他的大王兄阻攔,不知道他是用了何等手段才能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不過,聽這個袁公公的語氣,漠瀆歸國之后必然與大綏不和,否則他不會以“狡詐多端”來指漠瀆。
北渚回憶起千余年前的事情時,還未感慨滄海桑田。可如今不過短短幾句話,僅僅三年而已,他便生出了物是人非之感。
袁公公卻上前來,負手繞著北渚用審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目光狐疑而又莫名篤定:“你說你剛?cè)雽m,不了解規(guī)矩不認識路,誤打誤撞到了此處倒也說得通??赡銖埧趩柕膮s是皇宮中早就處死了的老太監(jiān),新入宮的人如何能知曉?我看你這道童當真居心不良?!?br>
話音落地,袁公公身后的幾個太監(jiān)便要上前來按住北渚。北渚后退幾步,他不想與人族動手,但也不想在這群人族手里太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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