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手里舉著蠟燭,悠閑地坐在床榻邊,優(yōu)哉游哉地盤腿觀戰(zhàn),還眉眼帶著欣賞的笑意,仿佛眼前不是生死相爭的斗法,而是一次頗具觀賞性的表演。剛剛床上之人,就是他。
“你們怎么知道?”巡夜人心猶不死,不甘心地問道。
“你先是用葉秉洲的身軀入宮,又害了御前親衛(wèi)。以我對你的了解,”池安笑了笑,接著道,“你一步步接近的是皇宮,是想占了皇帝身軀,這樣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且名正言順?!?br>
“你太貪心了?!狈ㄈA熒呵斥。
他手中長劍也不是俗物,乃是厲害的法器,巡夜人招架不住,被劍氣灼傷,連退幾步。他抬手看了看,殷紅的鮮血已經(jīng)流了出來。
果然,凡人的身軀,不堪一擊。
“妖物,你膽大包天,害人不淺,還妄圖侵害人間帝王!”法華熒緊跟兩步。
巡夜人擺出應(yīng)對的姿態(tài),急迫道:“你以為我稀罕害人?是池安那個狗賊把我弄成這幅不妖不人的樣子,我也是為了有安身之地!”
池安立刻晃了晃手中的燭火,屋子里其他的宮燈也應(yīng)聲而亮。他不慌不忙地說道:“你要害人,與我何干?我不過是給了你一個與陽界接觸的機(jī)會,你不感激不說,還罵我‘狗賊’?”
巡夜人“呸”的一聲,向池安吐口水,池安錯身躲開,還猶嫌惡心地整理自己的衣褶。
“我也只是一只小精怪,在陰界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全無害人之心。因?yàn)槟悖莿谑沧拥墓菲捇?,將我們整得在陰陽兩界都無法存身,只能通過吸食人族腦髓、控制人族身軀的方式才能顯形!不是你害的,還能是誰?”巡夜人說著,又滿目希冀和祈求地看向法華熒,“大師,我知道你肯定是菩薩心腸,能理解我一片苦衷。若說嚴(yán)懲,也絕不能放過這個可惡的邪修啊!只要你將他繩之以法,才能保證不會再出現(xiàn)更多如我這樣可憐的妖鬼。至于我……我會隱居山野,絕不擾人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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