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楊絮煩躁。

        而現(xiàn)在，稷玄好像又把主意打到了墻子身上。墻子……他是楊絮至今為止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雖然兩人常有嘴上爭斗，但不到萬不得已，楊絮并不想傷害墻子。

        “并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皇城中若時時有妖鬼消失，總會引人注目。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你的清靜吧?！?br>
        楊絮那點心思，稷玄一眼就能看破。他冷哼著，說：“你也不希望，你的那個苦苦追尋蹤影，好不容易才又相見的友人，會出什么意外的，對吧？”

        楊絮垂下眼眸，不說話了。

        稷玄頓了頓，說：“不知你那個借尸還魂的朋友，近況如何？”

        楊絮心中一動，道：“他近日在調(diào)查御花園水鬼的生前事?！?br>
        “那個水鬼……”稷玄的影子在石壁上微微晃動，漆黑如墨，“我當是什么難事。那個水鬼的往事，我倒是知道的?！?br>
        楊絮抬眼，沒想到稷玄連水鬼駱舟齊的事情都知道。雖然稷玄慣會虛張聲勢，但楊絮已經(jīng)摸出了稷玄的底細，這妖或許曾經(jīng)是個靈力高強的大妖，但被人重重挫傷過，身軀受損，甚至有可能身軀已經(jīng)湮滅，所以才每次出現(xiàn)都只以影子與他交涉。

        稷玄道：“他生前不過是個卑鄙又無知的人，以為能愚弄他人，殊不知……”

        水底光線晦陰，葉秉燭漸漸喪失了對時間的感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水下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個口口聲聲說會救自己的妖鬼還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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