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不耐煩地?cái)[手示意他不要跟著,心里十分不悅,再也沒心思逛街,匆匆往皇城走去。路過一酒館時(shí),忽聽一群南方口音的人在里面喧鬧,她又來了興趣。去年的那次恩科影響頗為廣遠(yuǎn)。還有一月多才到三月的科舉,現(xiàn)在京城就已經(jīng)有了許多士子和武夫。只是她沒想到南邊也有士子過來,便想著一探究竟,于是進(jìn)了酒館找了個(gè)極偏僻的角落坐下,招來店小二點(diǎn)了一壺酒兩樣小菜,又示意子端和章固一同坐下,不要引人注意。這兩人苦著臉扭捏著沾著凳子邊坐下了。
可沒坐一會(huì),湛凞就煩了。這群人只會(huì)風(fēng)花雪月吟詩作對,根本就沒有實(shí)際的話題。什么格律押韻、平仄對仗,她本就是一知半解,完全沒有興趣。才要起身走人,就見一斯文中年男子坐到了她對面。那人拱手笑道:“在下唐突,見公子容姿不凡,有心攀談一敘,望公子見諒在下魯莽?!?br>
湛凞按下欲要趕人的子端,對那人拱手笑道:“聽先生的口音,也是南方過來的?”
那人側(cè)身看看在喧鬧的士子們,嘆道:“大端國力蒸蒸日上,皇上又銳意進(jìn)取廣納人才,‘不拘一格’四字真叫天下士子神往之。唉,反觀南晉,雖也實(shí)行科舉,但入朝做官還得有門第者舉薦,長此以往,政事必會(huì)被朝黨把持,若再加入黨爭,亂象不可收拾?!?br>
湛凞不置可否一笑,“天門嶺外兩軍還在對壘,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那人笑道:“南方海上貿(mào)易繁華,我等是從海上坐船過來的?!?br>
湛凞眼神閃過一絲憂色,“是啊,南方土地肥沃,商貿(mào)繁盛。閔煜地盤雖然小,但口袋里可不缺錢,天下一統(tǒng),難啊。”
那人笑得成竹在胸,道:“這有何難?”
湛凞有了精神,“愿聞先生高見?!?br>
那人卻指指那些南方士子道:“他們中可有能讓公子高看一眼的?”
湛凞道:“不瞞先生,我對詩詞歌賦本就不甚了解,實(shí)在不能做出評價(ji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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