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喜見王爺來了,知道夫妻倆要說體己話,早退出去了。即墨瑤飛了他一眼,面上略有紅暈,嗔道:“你知道什么?”
“那她不是占了我的‘地盤’?!闭夸瓕W了無賴樣調(diào)笑道。
即墨瑤略一思索便知他指的什么,不由大羞,啐道:“呸,沒個正經(jīng)。你,你今日公事辦完了?跑到我這兒來討打?”
湛洵將圣旨扔到桌上,嬉笑道:“我聽茶館里那些粗漢子說,在床上討老婆打最最銷魂?!?br>
“你——微服私訪就訪了這些個混賬話來?今晚罰你跪床頭!”即墨瑤只覺耳根都已發(fā)燙,卻故作正經(jīng)板著臉道。她初時嫁給湛洵,極不習慣這人的口無遮攔,常常被氣哭。后來知道了愛人的脾性,漸漸無奈地接受了,現(xiàn)在有了孩子,竟也學會把玩笑話頂回去??墒峭郎系氖ブ?,她的心又開始沉下去,“你什么時候接的圣旨?”
湛洵逗弄著孩子,不以為然道:“剛剛?!?br>
即墨瑤憂慮更甚,她自然知道接圣旨的規(guī)矩,像湛洵這么隨便接旨那可是藐視天子,是要被誅九族的。她秀眉緊蹙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忍一時也無妨?!?br>
“忍是無妨,但我就是不想忍了。他歷代晉帝都要靠我湛氏才能做穩(wěn)大位,可是你看每代晉帝都視我湛氏為心腹大患,而我湛氏世代竟要為晉帝女扮男裝保家護土。更可笑的是我湛氏歷代祖先還要小心翼翼守護這個秘密,銷有不慎便會株連九族死無葬身之地?!闭夸苁羌?,背著手來回踱步,猛地站住緊盯著女兒的小臉,長出一口氣,道:“在這個天下我是體會不到做女人的樂事了,但是我要給凞兒給我湛氏掙個光明,我要我的凞兒即便是個女子,也是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讓全天下人臣服仰視的女子!”
即墨瑤怎會不知她的苦,嘆道:“我何嘗不知你的心思,你我一體,我自然支持你,只是現(xiàn)在就和朝廷撕破臉面,時機早了些。”
湛洵微笑道:“瑤兒,我雖對不能以女人之身征討天下略感遺憾,但此生有你足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凞兒身處險境的。閔踆殘暴不仁,早已失了民心,北狄的亢氏統(tǒng)一了大部分部落建立了王朝,亢藏金野心極大,南侵是遲早的事。亂世出英豪,我湛氏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聽著湛洵侃侃而談,即墨反而更加憂心,晉朝雖已風雨飄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斷不可輕視。不過看湛洵正在興頭上,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又聽湛洵問:“瑤兒,凞兒已出生月余,怎么不見你們有凰一族送嬰兒下山?你傳了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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