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珈拍掉她的爪子,“我不舒服?!?br>
“你怎么老說不舒服,你不舒服去醫(yī)院看看,銀行卡不都在你那兒嗎,我不會心疼錢的。”官三這兩日被拒絕了好幾次,口氣有些煩躁。
“這種不舒服說不上來。你別老是想著這些事。我們靠在一起說說話不好嗎。我和你說,我今天簽了合同……”許珈窩在官三的懷里,說著說著竟睡著了。
天光大亮,許珈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她看了一眼掛鐘,上班快遲到了。她急忙洗漱出門,一進(jìn)辦公室便聽到了個爆炸新聞,楊泓突然辭職不干了。許珈不擔(dān)心,她有合同做保證,除非事務(wù)所關(guān)門倒閉,但這不可能,這里背后的大boss是她“恩師”。不出意料,到了下午,有個中年男人來接替楊泓的位置,各人的工作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臨下班前,許珈接到了趙美兒的電話,說是在咖啡店等她。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見赴約,去之前她給官三打了電話,讓她等會來接自己。趙美兒見她來了,也不客套,直接發(fā)問;“你怎么會和那個官三生活在一起?她簡直就是,就是,就不是人?!睕]錯,昨晚對趙美兒來說,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她的里子面子,一切能丟的都被官三丟光了。她失聲痛哭,是因為餐廳光潔的地面實在找不出一條縫能讓她鉆進(jìn)去。
許珈心里有個小天使正在“嘩啦啦”歡快地唱歌,但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明知故問,“你為什么這么說?”
趙美兒實在沒有勇氣把昨晚的事再給復(fù)述一遍,她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說:“藍(lán)馨,你為什么能和那樣的女人生活?不可能啊。她是個女人嗎?女人的臉都給她丟光了。她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官三是不是女人,許珈比誰都清楚?!敖甜B(yǎng)?你指望一個沒人管過,像雜草般的孤兒,她能有什么教養(yǎng)?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趙美兒,別拿自己的生活來衡量那些在底層掙扎的人們?!痹S珈隱隱有點怒氣,“更何況,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教養(yǎng)差。她對任何人都是實心實意。她賣的面總是分量最足的,周圍的居民都喜歡光顧。不管是誰需要幫助,她雖然嘴上說得難聽,可是該出錢出力時她決不含糊。古人說,禮失求諸野。我現(xiàn)在才明白,這種禮可不是那些所謂的‘東西方文明禮儀’,而是人最質(zhì)樸的善良本質(zhì)?!?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昨天,實在是”趙美兒的臉難得的紅了,“我只是奇怪你和她,你們相差的也太懸殊。你真得愛她?”
許珈悠然一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愛不適合我和她。”
“那你到底看中她什么?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絕不會輕易的和她?”趙美兒點到為止,藍(lán)馨是個聰明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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