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秒,只有一秒,在白露睜開眼睛之前,她猛地抽離,手里的唇釉管子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滾落到角落,將補(bǔ)覺的團(tuán)團(tuán)嚇了一跳,炸毛了。
白露睜開眼,用手碰了碰唇角,疑惑不解:“補(bǔ)完了?你是不是不會用,這都能掉?!?br>
她掙脫柳青黎的懷抱,踩上拖鞋去撿管子,順手摸了摸小貓腦袋,安撫她回去睡覺。猶豫半晌,站到了沙發(fā)前面,試探性地問呆呆的柳青黎:“你剛剛怎么補(bǔ)的?我怎么感覺觸感不太對勁?!?br>
柳青黎:“……剛剛用手壓了下?!?br>
顯而易見的,她是膽小鬼,她撒謊了。
無論是沒有焦距的眼睛,還是緊握的拳頭,都無聲透露著柳青黎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亂。
但白露一向是體貼的,她不會追問,只會平靜地接受:“哦?!?br>
大落地窗的采光很好,正午時客廳很明亮,到下午以后地板上逐漸覆上了陰影,六點(diǎn)以后,客廳會變得金燦燦的,夕陽的余暉仍舊垂憐這個房子。
刺目的晚霞直直照在柳青黎的臉上,保姆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了,便走到窗邊去拉動窗簾,晃動的光影使柳青黎回過神來,她竟然坐了一個下午。
白露走的時候應(yīng)該是和她打過招呼了,但柳青黎也不知道自己回應(yīng)了什么,也許也是一個平淡的:“哦。”
也許,自己什么都沒有說。
柳青黎拿起手機(jī),打開聊天軟件,盯著置頂欄的“譬如朝露”看,手指在鍵盤上停留許久,最終沒打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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