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視線卻是直勾勾地追著寶娣,他如此露骨的眼神,讓寶娣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塊擺在菜場案臺上的肉,正被人打量著成色,準(zhǔn)備稱斤按兩地買下來。
一直到寶娣走出房間,她仍覺得如芒在背,十分難捱。
方池這邊已經(jīng)選了一匹“白疊巾”,正準(zhǔn)備再看,就見寶娣有些扭捏地從隔壁走了過來。她這次走得緩慢,不似剛才那般蹦跳,面上也平靜,瞧不出有什么情緒,倒真是有了幾分閨中小姐的做派。
寶娣走到方池身后,才算松了口氣,見那黏糊糊的目光沒有追出來,心下寬慰了許多,拉著方池的袖子要走。
方池這邊還沒選完,剛要開口讓寶娣等等,就聽到有人喚他名字。
“方池兄。”
說話的男子,正是剛才在簾子那邊緊盯著寶娣瞧的人。
寶娣不喜歡他,不光是此人一直盯著她瞧,還因?yàn)樗麖南坪煻氲哪强唐?,手便摟在婉婉的腰臀處上下游走,一副十分猥瑣的樣子?br>
此刻她見這人獨(dú)自跟著自己走了出來,又一副和方池很是熟稔的模樣,心中毛毛的,直往方池身后躲,恨不得對方看不見自己才好。
方池抬頭,見來人是侯海,也打了聲招呼,卻并不如何親昵,繼續(xù)低頭研究布料。他現(xiàn)在手上的,是一匹西北毛織,絨毛捻得很薄,既可作春秋服裝,亦可做冬日里衣之用。但這番邦之物,不僅價格極貴,且以二丈為一匹。方池估摸了下,自己大概只有給花竹裁個窄袍的錢。
他今日見識了寶娣這一番裝扮后的反差,想著花竹平日里實(shí)在是太樸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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