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與之板了臉:“這正是父親擔心的,你隨意慣了,但這臨安城可不一樣,每件事,每句話,都要合乎規(guī)矩。特別是你,多少人盯著呢,萬萬不可肆意妄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又道:“方家不比別家,我是殘疾,曉夏又不愿結(jié)姻親,若你真的惹事上身,父親一人很難擋住?!?br>
方池一塊荷花酥吃完,似乎還想再拿,但見方與之護崽似地將東西攏在手臂里,便縮回了手,“怎么還妄自菲薄起來了?”
“我跟你說的,你要牢牢記住,臨安不比邊關(guān),你那恣意灑脫的性子收一收?!闭f完將荷花酥往方池面前一端,“先將東西還我?!?br>
方池掏出一枚官印放在小幾上,卻是沒理會方與之遞到眼前的荷花酥,只是拿著從常家得來的硯臺細細瞧。
“這婚事,曉夏和你都甘愿,我便幫你們瞞著。但你和他之間,萬萬不可過明路。”方與之見他心不在焉,恨不得扯了他的耳朵過來,往他腦袋里灌進這些話,“特別是你從前的身份,千萬不能提,這不是兒戲,不僅關(guān)乎你的仕途,更關(guān)系到方家眾人的性命。”
方與之還想再說些什么,結(jié)果他見方池眼睛動都沒動,只是坐在那里,手中捧著硯臺,一下下摸著上面雕刻的竹葉。
他后面的話都憋進了肚子,嘆了口氣打探到:“這是給你的定情信物?”
方池眼睛仍舊黏在那硯臺上,不理他。
“喂!”方與之好說歹說了半天,連個眼神都沒得到,忍不住推了方池一下,“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了你可是假托了父親的名義騙人去查案,事兒剛辦完,你就對我愛答不理了?”
他見方池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卷起小幾上的書往那人頭上敲:“你這是忘恩負義,見利忘義,重色輕友,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卸磨殺驢!”
方池終于將目光從硯臺上拔出來,皺了皺眉,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包甘棠梨,扔到方與之腿上:“驢不要叫?!?br>
方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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