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ㄖ褚呀浢髁朔匠氐囊馑迹浜系媚跤指纱?。
但其實這竹子是誰所畫,花竹已經想不起來,重生之后,他幼時的記憶變得十分模糊,像是堆在腦子里的一團漿糊。不過好在,這竹子的底稿,花竹在自己屋里見過,于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是十年前的事情,你怎么這么清楚?”姨娘抬頭看向方池,她緊緊抱住雙臂,身子又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家父今年兼任臨安府尹,要重審此案,自然著人查探?!狈匠芈曇舫亮讼聛?,“當初這墨硯在兇案現場失蹤,你又是如何拿到的?”
花姨娘有苦難言,她不敢說出這墨硯的來歷。只能連聲叫屈,后見方池不為所動,復又百般哀求。
“那便只能帶去衙門審了。”方池伸展了一下身體,往門口走去。
花姨娘慌了神,猶豫了一番,最終纖纖玉指指向常老爺:“硯臺是他給我的!”
“休要胡言!”常老爺身形一晃,一下跪地,“大人明鑒!”
他本是不想再摻合花竹的親事的,只因他忽然想通,無論花竹跟誰成親,他左右不虧:去常家,他能拿捏住花竹,也能討好本家。去方家,那方曉夏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就算是本家的大哥,都要高看他一眼。
于是常老爺不吭聲,就等著看事情如何變化。
結果這一等,反成了花姨娘的替罪羊。
殺人的罪名可不是兒戲,那硯臺雖說是花姨娘拿來的,但若說十年前殺花吟的動機,自己可要比她充分得多。這女人一胡亂攀扯,自己別說榮華富貴了,若是殺人罪名坐實,估計立馬就要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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