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了安慰的力量。
【一時孤勇,換得魂去異世,這樣值得嗎?】有人在黑暗中問。
孟秋實(shí)答:“做時哪里想到那么多,做就做了,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
她睜開眼,天花板木制的橫梁掛在上方,翻身時,手撫到長長的道袍。她穿越異世,流浪至今,轉(zhuǎn)瞬間已有百年。偶爾回想過往曾經(jīng),竟不知哪方是真,哪方是假,幼時的世界,隨著時間過去,倒仿佛是一場夢境一般。
“師尊?!?br>
門打開,自己徒兒立在門外,手中捧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藥師的藥熬好了。師尊該喝藥了?!?br>
孟秋實(shí)有種“大郎,吃藥了”的既視感。她倒在床上,用長袖遮掩自己的頭臉:“啊,我又暈倒了,這碗藥明日再喝吧?!?br>
都修真界了,為何還要喝那苦苦的中藥,難喝得要死。
“師尊莫要淘氣,你被魘氣所傷,不喝藥的話,就只能被抓著,撅著屁股在山門前曬太陽了。”徒兒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的,也越靠越近,宛若將要接近的死神,說出讓孟秋實(shí)的兩難的話語,“師尊是想丟臉還是想喝藥?”
真死與社死之間,孟秋實(shí)果斷選擇了真死。她翻身爬起來,看著徒兒手中的大碗,臉色微抽。
徒弟嘆息一聲,靠近來,將碗放在了孟秋實(shí)的唇邊,輕聲道:“向陽草如今都快要絕跡了。這是我好不容易從秘境之中采來的。師尊就當(dāng)是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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