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攤著手數(shù)種子，和一九九八之間大概相隔兩步距離，凌成堯從側(cè)面靠近一些，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而且下意識地放松了站姿，沒那么挺拔，總體高度也降了兩三公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試圖引起林牧注意。

        然而林牧手里抓著一把貴貨，是完全沒心思注意危險人物這個“賠錢貨”的，數(shù)了兩遍橘籽兒，18顆，平均兩個橘子才一個有籽兒，比想象的少點兒，但這數(shù)還挺吉利的。

        祖國南方人民過年的時候喜歡買棵橘子樹擺在門口兒，取個諧音大吉大利，這玩意兒種出來就算不吃，擺在那里迷信一下好像也還可以。

        那就留著種吧。

        林牧思考完畢，莫名覺得右半張臉有點兒發(fā)燙，視線一轉(zhuǎn)，果然看到凌成堯在旁邊看著自己，目光直勾勾的，和平時不太一樣。

        “……”這是又要干嘛？

        凌成堯嘴角勾著略顯刻意的弧度，見林牧終于注意到自己，緊繃的唇線稍稍一松，剛準備開口，林牧就猛地一轉(zhuǎn)視線，又看向一九九八，“走走走，繼續(xù)爬樓梯吧，你腿兒行嗎？”

        一九九八捶捶胸口，“我肯定行??！沒問題?！?br>
        兩人身高合適，林牧雙手按在一九九八肩上，半推著他往前走，同時留意聽著背后危險人物有沒有提什么奇葩要求，還好，那家伙只是在后面跟著，半個字也沒說。

        一九九八在前面帶路，哼哧哼哧爬完幾百級臺階，卻發(fā)現(xiàn)等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扇上了鎖的大門，顏色像六角金字塔一樣明晃晃的，即使在小探燈下依然稍顯刺眼。

        他試著扯了扯手腕粗的金色鎖鏈，“這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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