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岑的話語淡淡,含著幾分笑意,如話家常一樣自然。
秦不晚笑呵呵地道:“是……太子殿下與家父多有政事往來,去過幾回侯府,這才相熟?!?br>
“原來如此。”季岑岑輕飄飄地說,“太子殿下是人中龍鳳,瞧他對晚妹妹十分親近,旁人真是比不及的?!?br>
“岑姑娘誤會了,太子殿下脾性最是和善,想來也不過是因著與父親的關(guān)系,對我多照顧幾分。”秦不晚連忙將話頭轉(zhuǎn)開,悄悄地觀察一番季岑岑的表情,繼而道,“像太子殿下這般仁厚的性子,將來定能娶一位如岑姑娘一般知書達(dá)理品貌出眾的佳人,那才真真是旁人比不及的?!?br>
聽她這樣說,季岑岑倒是有些驚訝,側(cè)目打量一番見秦不晚神色不似作偽,又笑道:“晚妹妹何嘗不是品貌出眾,難道就沒有想過相伴殿下左右?”
秦不晚哪里聽不出來這話中的試探之意,她也暗暗打量著這位太傅之女,神色坦然道:“岑姑娘快別打趣我了,殿下只是將我視作妹妹一般相處,況我是個不拘束的性子,這些日子在玉姑姑這里學(xué)詩書禮儀都覺得枯燥煩悶得緊,太子宮里想必更甚,我可不要?!?br>
說完,秦不晚還極有求生欲地?fù)u搖手,一副抗拒模樣。
見她這樣,季岑岑就放下心來,抿嘴一笑:“瞧妹妹,我不過同你玩笑幾句,不必認(rèn)真?!?br>
秦不晚也笑呵呵地應(yīng)過去,季岑岑又將話題引到別處,揭過不談。
是夜,秦不晚抱著一籃子針線坐在小窗格下借著月色將一片上好的云錦抖開,她撫摸著上頭繁復(fù)的花紋,嘴角噙笑,腦海里回想了一番向懷琇討教來的縫香囊的訣竅,松松手腕就握起銀剪子打算大刀闊斧地開干。
鋒利的銀剪在云錦上咔嚓剪開,秦不晚哼著小曲兒,心情很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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