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紀涵此人,平日在外戚朋友面前是一副彬彬有禮舉止有為的讀書人模樣,私下卻是個好/色齷齪之人。褚乾元的人一路跟他到了蘇云樓,見他同那舞姬燕芳調(diào)/情飲酒,好不快活,他的身邊更是坐著一群一丘之貉的虛偽公子哥兒,一人摟著一個美嬌娘,狂飲爛醉。
那柳紀涵在一群狐朋狗友面前大肆宣說自己將要當(dāng)上秦宣侯的女婿,并夸口許諾自己乘借侯府的東風(fēng)攀云直上后,定大大提攜他們。
一幫人喝到天幕似墨黑沉才搖搖晃晃地從蘇云樓里出來,可柳紀涵沒想到自己剛出樓子,就被人從背后蒙著眼拖走了。
柳紀涵被按在巷子里拳打腳踢,臉也腫了皮也破了,更要命的是那些人打完了就把柳紀涵往大街上一扔,他灰溜溜地捂著眼爬起來一瘸一拐跑回柳府,連在家里躲了好幾日才敢出來。
事后柳紀涵又沒事人一般,帶上了三五個強壯家丁,仍舊去蘇云樓耍樂吹牛。豈知他出來時候又被一陣拖走,繼續(xù)按在巷子里狂揍,那些帶來的家丁根本不頂用。
柳紀涵哭嚎饒命,比揖手求問對家是哪路英雄好漢,帶頭的宋白扯下柳紀涵頭上的麻袋,將腰間的牌子亮了出來,那金燦燦肅貴的腰牌上“九皇子府”四個大字嚇得他話也不敢再說。
谷朵聽到這里笑得瞇起了眼:“難怪他方才見了兩位殿下這般哆嗦害怕,想必是被揍怕了?!?br>
秦不晚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會做這般孩子氣的事情,無奈地笑著,心里卻也熨燙感激。
“晚晚大不必擔(dān)心,若那柳紀涵再敢上門來,你且派人來傳信,我定再狠狠修理他一頓。”褚乾元說完,又杵了杵身后褚長安的胳膊,“還有九哥呢,他也會幫咱們的?!?br>
秦不晚含笑謝過,心中卻是暗暗憂愁的。上回馬場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如今柳紀涵又冒了出來,恐怕柳氏已經(jīng)在密布織網(wǎng)了,不知設(shè)了多少個陷阱窟窿,只等著自己跳下去呢。
招待了一天的賓客,柳氏深感疲累,她攜坐在羅漢榻邊,手肘撐在幾子上,袁姑立在她身側(cè),替她輕柔緩慢地揉著頭穴。
面前燃著一捧香,細白的煙線散出淡淡香氣,讓柳氏舒適地吁了口氣。
袁姑一面揉著,一面道:“夫人何必這般賣力,又不是自己親姑娘及笄,您四處張羅甭得累壞了自己。”
柳氏連眼皮也沒抬一下,闔著眼睛道:“正因為她不是我生的,才要把面子做足了,省得讓侯爺疑心我偏頗,又讓外人嚼舌說我這個做后娘的苛刻。”
“那倒是,大小姐從來和咱們是不對付的,在外人面前也得對夫人恭恭敬敬地稱一聲母親。瞧今日那些官太太殷勤模樣,都巴巴地等著夫人為她們寶貝兒子牽姻緣呢。”袁姑奉承道。
柳氏此時抬眼冷笑一聲:“顧念念生的小賤種,配走夫販卒我都嫌高了,那些個豪門勛貴雖各有各的污糟法,但憑秦不晚那小賤人狡猾手段,當(dāng)了主母只怕也是個厲害角色。只有將她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心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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