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紀涵收回神來,信步而往。家丁引著他在正廳中小坐,便退了下去。
柳紀涵熟稔地端起案幾上的白瓷杯吃茶,靜靜地等著秦康佑。他對于這個流程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這段時日來他每隔一兩日就上侯府來,明著是同秦康佑這個姑父討教政事學(xué)問,暗著卻是想法子能單獨混入東院。
只是他一個外男十分顯眼,每每走到東院圍墻附近,那些個家丁護衛(wèi)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著實是難入的。
他翹著二郎腿,口中含著茶湯哼了個小曲兒,倒也不慌不忙,左右看苗頭他這個姑父也沒有想要這般快定下秦不晚的婚事,他還有許多時間。
約莫著等了兩盞茶的時間,后頭簾子有了動靜。
秦康佑撥開竹簾,負手走出來。還未走到廳里,柳紀涵聽見聲響連忙就正襟站立起來,上身微躬揖手一擺:“侄兒見過姑父。”
“坐吧?!鼻乜涤幼屖质疽猓詡€兒也在主座上坐下。侍婢們利落地進來奉茶點,秦康佑拿眼將柳紀涵一撇看,見他溫厚端亮,彬彬有禮,心中也是暗贊一番的。
誠然,秦康佑不可能不明白這個年輕人隔三差五地來自己跟前討教是打的什么算盤。他將眼神往柳紀涵身旁的案幾一瞧,見上頭放著一本兵書論理,他便笑了:“紀涵哥兒也喜愛看兵書?”
柳紀涵答:“君子好讀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法論學(xué)自當也通之一二,才不枉是圣賢弟子也?!?br>
“不錯,是個有抱負的好孩子。”秦康佑贊道,話頭一轉(zhuǎn),“如今京都里的子弟,多得是恣意玩樂,好逸惡勞的吃懶貨。你這孩子若肯鴻精圖治,將來再娶一房賢內(nèi)助,前途不可限量?!?br>
雖是夸贊的話,柳紀涵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他反而有些錯愕,片刻才回過神來道:“姑丈說的是,賢內(nèi)助雖好,卻不如知心人體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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