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這是怎么了……該不會真同我生分了吧?”秦弱蕓心下一冽,故作委屈地握起了秦霜兒的手,垂眸嘆氣,“四妹妹好沒良心,果真是和大姐姐日日黏在一塊兒,就忘了我這個三姐姐了。你這般對我冷淡,可是大姐姐同你說了什么我的不是?”
秦霜兒一動不動,唯有兩瓣薄唇輕言:“三姐姐竟是以為,人人都會在背后閑碎說嘴么。”
“四妹妹……你怎么能這樣看我……”秦弱蕓眸子兀地放大,蒙上一層濕漉漉的薄霧,似是頃刻間就能落下淚來。
“從前我確然是同你說了大姐姐些不中聽的話,也是擔心你受她欺負,好心提醒罷了。你我同是庶出,我視你如惺惺相惜的親姐妹,巴不得將一顆心捧給你……四妹妹竟是這樣看我?!?br>
秦霜兒遲疑了片刻,還是將自己的雙手從秦弱蕓的蜷握中慢慢抽出來。
她輕聲道:“柳紀涵是你放進來的吧?!?br>
“……什么?”秦弱蕓忽地愣住。
秦霜兒冷聲:“你那日讓荷香帶著丫鬟來給我送惠州的吃食食材,荷香的身邊跟著三個人,可我去門房問過了,進來的時候荷香帶著四個人。柳紀涵當日穿的正是丫鬟的衣裳,他一個外男不可能進過東院內(nèi)屋,若無人指路,絕不可能準確地找到大姐姐的房間?!?br>
那晚秦不晚讓人綁了柳紀涵在秦康佑與柳氏面前對峙,并未將自己差一些被柳紀涵占去身子的事情說出來,甚至從頭至尾沒有提起她當時在場的一句話,為的就是護著她的名節(jié)以免節(jié)外生枝。所以那件事情除了她自己和秦不晚與后頭跟進來的懷琇谷朵,再沒有旁人知道,連小溪她也沒有透露半句,至于柳紀涵理虧心虛在先,也沒有提起過只言片語。
她這些日子來,像是雛鳥一樣被秦不晚護在身后,卻從沒能為秦不晚做些什么,事后才想著要自個兒查一查蹊蹺,若是查出些什么,也算出一份力。
只是秦霜兒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和秦弱蕓有關(guān)。
面對秦霜兒的指摘,秦弱蕓驚詫片刻,緊咬著下唇連連搖頭:“怎么會……我從不知道此事,我只是讓荷香去給你送東西,從沒有讓她做別的事情?!?br>
“事到如今,三姐姐也不必再在我面前圓話了?!鼻厮獌旱吐暎澳銓ξ业暮?,我也都記得的,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大姐姐??梢仓淮艘淮?,若往后再有什么,三姐姐……我不會再替你瞞著了?!?br>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秦弱蕓連連搖頭,緊握住她的手腕,“母親她是有單獨將我喚去,讓我?guī)退k這件事,可是當時便拒絕了的!定是荷香怕我忤逆母親被苛責刁難,所以自作主張了……”
秦霜兒抬起眼眸,淡淡地眨了眨,輕輕掰開她的手,福身轉(zhuǎn)去,連她后邊的話也沒有再聽。
秦弱蕓尤在背后輕喚了幾聲,可秦霜兒頭也不回地領(lǐng)著小溪走了,連解釋的余地也沒有留給她。
“……呵,倒是不蠢,小瞧了你?!鼻厝跏|望著那抹瘦弱的背影,臉色漸漸冷下來,收起了滿面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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