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秦不晚卻變了臉色,冷笑起來。
“你說自己只是拿起茶蓋看看里頭有沒有水,其他什么也沒有做。可我只是說你手上有清苦的味道,尋常人都會(huì)想到,這味道是茶水的,你卻說是茶蓋子上沾染的。紅苕,你分明就知道,那茶蓋子里有什么名堂,是不是?”
“或者說,每隔半月你就用泡煮過馬齒莧汁水的紫砂壺茶蓋替換下姨娘屋里頭這只藥效散盡的,因?yàn)樵谝棠镌鹤永锬悴荒茏约禾幚聿鑹厣w,所以每隔半個(gè)月是去旁人那里取東西來掉包的,我說的可對?”
秦不晚的兩翻追問讓紅苕心驚不已。她惶恐著秦不晚如何能猜到所有的細(xì)節(jié),但面上依舊裝作無辜,面不改色:“小姐說什么呢,奴婢真的聽不懂……”
“既然你聽不懂,那本小姐就說說你能聽得懂的。”秦不晚微微一笑,蔥白的指甲摩挲著指腹。
“若是姨娘今日就去爹爹面前告狀,說夫人嫉恨她有孕,派了你來下寒物,要背地讓姨娘身虛難產(chǎn)。而紅苕你大發(fā)善心,不忍看姨娘母子受苦,主動(dòng)向我們交代了這一切……”
秦不晚有些惡趣味地俯下身子,盯著紅苕的眼睛看:“然后我再為你說些好話,在爹爹面前給你脫罪,說你交代了一切都是夫人指示,你是受脅迫的,怎么樣?”
紅苕身如篩抖,哆嗦一陣連連搖頭:“不……不……”
她知道,交了底就是得罪了夫人,可是如果大小姐要她來當(dāng)這個(gè)迷途知返的“功臣”,事后她只會(huì)死得很慘。誰都知道夫人的心有多狠,倘若這般,她只怕活不到第二天。
“大小姐,奴婢和您無冤無仇,您為何要這樣害我!”紅苕終于有了些情緒波動(dòng),攥著袖口十指蜷握。
“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要幫著柳氏害她們呢?”秦不晚笑著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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